第267章 哈牟島猢猻迎新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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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熬,走走歇歇。王萏正是無聊苦悶,忽見得前頭一人,咦聲道:“那不是子蘊之友?”快步上前,拍了張端肩頭道:“這位兄臺,既無同伴,不妨與我等同行,路上也好談談閒話,以免苦悶。”
張端回首,認出王萏,正要駐足行禮,寒暄幾句,誰想王萏極是熱情,早是揮袖呼聲,招喚後頭三人趕上。
荊石早知張端行在隊中,但料她以偽音言吐,必多失累,不宜與外人多言,便不曾上前招呼。此刻為王萏所喚,只得上前見禮,再看張端,卻覺她未著昔日木屐,料是小天鷺川多淺沼泥潭,故而她慣登高屐,眼下因走山路,便換了雙黑麵短靴。如此雖是便於攀巖過澗,卻較平日稍矮半頭。所幸她身量本高,放在諸男子間亦不出奇。
張端自前時與荊石相談,此後再未說話,低頭行過禮數,便不再多言其他。餘人不知其中微妙,只道她趕路疲乏,無心閒話。當下五人互相提攜,結伴而走,唯獨王萏累則累矣,話頭仍不肯停,時而撩撥湯行健鬥嘴取樂,時而又跟張端信口閒談,極是愜意快活。張端為免引人起疑,對王萏亦不避諱。凡對方談及之事,無不暢言舒議。她雖不學鐘鼓大樂,但宮商樂理相同,談吐間揮灑自如,更叫王萏喜得手舞足蹈,幾忘遠徙勞苦。不出辦個時辰,儼然引為知己,熱情道:“莊卿既與子蘊是故交,無妨今夜也睡在我們這處。想那北府曲目繁多,一時也說不盡,正願能與莊卿長談。”
張端隨眾野營,向來是著了僻處和衣而睡,已頗多不便之處。此刻聽得此言,不免大窘,連忙出言推拒,稱自己夜多夢囈,且多反側,極易擾人。誰料王萏一聽,非但毫不介懷,更是喜道:“如此正好,橫豎這幾人嫌我夜裡吵鬧,莊卿兄今夜無妨與我同寢。”
其時文士結交,彼此秉燭促膝,乃至同席同寢,皆系表達親近之意,自朝及野皆甚風行,樓、湯聽見王萏發此邀請,俱是一哂作罷,並不以為怪事。唯獨荊石原本顧自行路,陡聽此言,腳下略略一踉,自行上前替張端解圍道:“莊卿慣常獨睡,與人同寢則易失寐。明日尚要趕路,還請淨芝擇日再邀。”
王萏懷憾而止,正待再說幾句,周遭山勢陡低,而白霧又起,遠處隱傳陣陣悶響,似有獸群奔騰。樓簡悚然道:“此是何聲?”
張端與湯行健皆居於大川大河,曾見洪生潮起。聽他發問,同時回道:“海潮!”
樓簡驚道:“我等尚在近海之地,便能聽到如此巨響,那潮生處當是何等景象?”
當下眾人再少閒話,皆是加緊步伐。轉眼穀道走盡,顯處前路萋萋原野,再無山崖高峰阻攔,奈何大霧瀰漫,仍舊看不清遠方情形。諸人正是引頸眺望之際,忽聽後頭一聲驚叫道:“霧中有獸!”
話音方落,果見霧裡影影綽綽,躍出無數黑影,盡數落在隊中。其行止矯健靈活,絕非常人能及。諸人早聞沿海之地多詭怪,此刻親見其事,多是駭然呼喊,四散逃避。眼看騷亂將起,忽聽一個細細尖尖的聲音道:“諸位大人勿驚,我等乃受大祭司之命,前來迎接。”
其人雖吐音不正,多有扭腔,所說確為官話。諸人聽到此言,恐慌之情頓減,再低頭細看,卻見十來只黑乎乎的毛猴,高約及人膝蓋,身裹布巾,頭戴草環,以兩足立地,仰頭打量眾人。其中一隻毛猴兒頭纏赤布,幾步竄到高處巖上,對著眾人拱一拱手,咧嘴笑道:“諸位大人遠道而來,辛苦辛苦。前頭便是驛站所在,我等奉命前來迎接,請諸位跟我們走便是。”
一番話畢,又是抓耳撓腮,四下顧盼,舉止外貌,無一不似猿猴,看得下面眾人呆若木雞。王萏猛拍荊石道:“子蘊,你曾治狐禍,可知這猴妖當如何應付?”
荊石陡見這能吐人言的紅巾猴,一時也無話可說,先輕輕抖開王萏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方才回道:“他非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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