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坐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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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白、氣息急促,時刻要暈過去的模樣,便體貼道:“你既忙著辦差,本縣便體諒你這份拳拳為公之心,不計較你打著我的旗號了。你動的是哪具屍身?”
尚仵作氣息一噎,也不敢暈了,只伏地低頭不語。
樂無涯眉尖蹙起,促狹道:“叫我猜猜,不會是常小虎吧?”
身形一震的,不只有尚仵作,還有姜鶴。
……他這語氣,怎麼這麼……像小將軍?
樂無涯話一出口,也覺得孟浪了些。
可惜他做慣了促狹人,這一身君子皮剛上身,他披不慣。
他瞟一眼姜鶴,發現這小子正低著頭,不知在尋思什麼,便狀若無事地繼續端起君子架子:“來人。尚仵作腿腳不便,請常小虎的屍身來。”
旁邊萎靡著的蘇嬸子,突然抬起頭來,定定看著遠方。
一臺擔架把常小虎抬上了堂來。
一席白麻布蓋在了他幹而薄的屍身之上。
她的小虎自幼孱弱,身量不足,這具屍身,卻比她記憶裡的更加伶仃可憐。
她明明那樣想念常小虎,剛才在衙前,她狀若瘋虎,如今真看到了兒子的屍身,她卻被似是被什麼力量釘在原地,一步不前。
半年前,她因常小虎之死狀告小福煤礦,當夜,小福煤礦便派人來了她家,奉上了一筆還算豐厚的慰問銀子,以及幾句軟中帶硬的恫嚇。
“蘇嬸子,你節哀。可衙門再怎麼審,常小虎也只能是‘意外橫死’,這就是事實。”
“你也知道,小福煤礦是陳大善人的產業,陳大善人可是咱們錦城有口皆碑的人物,肯收下你那個孱弱的兒子,那可是冒著風險的。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小虎病死在礦上,他還得多掏一筆喪葬錢,為啥不僱個身強體健的?還不是看在鄉里鄉親的份兒上?你這麼紅口白牙地汙衊他,虧不虧心?”
“旁人瞧見你這樣恩將仇報,以後怕也是不敢僱你做工啦。”
沒了親眷撐腰,孑然一身的蘇嬸子確實是怕了。
她收下了那筆錢,撤回了訴狀,不管明秀才後續如何鬧騰,都佯作不見。
可她從沒想到,自己還會和埋入地下的兒子再見一面。
見蘇嬸子渾身僵直,呆立堂前,樂無涯令道:“請蘇氏下堂。”
下面的事情,她不宜再瞧了。
蘇嬸子失魂落魄,淚流滿面。
直到被獄卒一拉,她才如夢方醒,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說不出什麼囫圇話來,只伏在地上,肩膀亂顫,口中胡亂喚道:“太爺,青天大老爺……”
獄卒以為她要咆哮公堂,剛想動粗,便聽樂無涯淡淡吩咐:“她要留下觀視,便留下。”
常小虎死得那樣不明不白。
蘇嬸子大字不識,膽子也小。但她終究是人,仍會不平、不忿,想求個明白。
樂無涯下了堂來,掀開了那張蒙面白布。
常小虎在土裡埋了半年,從夏至冬,屍身早已半乾半腐,白骨森森,僅剩的皮肉發黑,緊縮著繃在骨骼上,掀開時沒什麼臭氣,但還是讓擠在前頭瞧熱鬧的人下意識掩住了鼻子。
樂無涯與那雙爛出了兩個雪白空洞的骷髏眼洞對視片刻,向下看去。
屍身被當胸劃下了一道口子,創口整齊無比。
樂無涯不問尚仵作,冷聲喚:“孫汝。”
孫縣丞被驟然點名,身上一緊,忙應道:“在。”
“你辦事如此不當心。”樂無涯指著那道創口,“我因查驗舊案,不得已才要請常小虎的屍身來,你一不同家屬通氣,二又破壞屍身,事事出錯,該當何罪?”
孫縣丞聽出他聲音轉冷,眼睛瞄到那創口形狀,完全不是刨坑搬運造成的,再想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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