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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伸手替陳嘉塞耳機。陳嘉就負責埋頭吃瓜,不停地吃,大口咀嚼,而他負責為兩個人調整耳機和音量、倒帶或者快進。
這是我的愛情宣言;
我要告訴全世界。
這是我的愛情宣言;
我要告訴全世界。
我相信嬰兒的眼睛;
我不信說謊的心。
我相信鹼鹼的淚水;
我不信甜甜的柔情。
我相信輕拂的風;
我不信流浪的雲。
我相信患難的真情;
我不信生生世世的約定。
……
齊秦的聲線真好聽,讓人乍聽時澎湃,細聽時又淚默,然後一遍一遍著魔似的往回倒帶。
周遙那時覺著,唱國語歌的男人,嗓子第一牛逼動聽的就是齊秦,第二牛逼動聽的,沒有了。以私心和私人感情投票,第二就是他的陳嘉。
少年時代,周遙是那道輕輕拂過的風,陳嘉就是那片天邊流浪的雲。
誰相信患難挫折之間成長的真情,誰又相信生生世世會有一段約定?
誰和誰許下的約定?
……
當晚就吃完這隻瓜,陳嘉在院子水龍頭下面,把切瓜刀和勺子什麼的洗涮乾淨,把自己臉和脖子也洗了,跨欄背心上洇溼一片水跡。
陳嘉回屋,把毛巾甩在案板上,西瓜刀插在一邊,就愣了兩秒鐘,沒什麼猶豫。
“你先回去吧。”陳嘉說,抹了下嘴。
“那你呢?明天踢球麼?”周遙問。
“踢!”陳嘉痛快地說。
“那你這麼早就睡覺麼?”西瓜湯甜味留在舌尖,周遙還意猶未盡,想一起看電視、聽歌。
“我去蔡大大家一趟。”陳嘉道。
蔡師傅家就隔兩條衚衕,分的新房給兒子結婚用了,兩口子就還住在上一輩留下的舊平房。這事周遙是知道的。
周遙隨口一問:“大晚上你去幹嗎?”
陳嘉道:“我過去讓我媽跟陳明劍趕緊他媽的離婚。”
周遙:“啊?”
周遙:“陳嘉?……啊,你還是別去了……”
周遙就是三天兩頭遭遇雷火彈的轟炸,這一個大雷當晚又把他炸暈了。
在認識陳嘉之前,他太單純、不諳世事、整天混吃傻玩兒,就沒琢磨過這個名詞。他自小都是信奉闔家歡樂、父慈子孝、人間自有美好真情,某些詞彙不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永遠都不會。
當晚,陳嘉幹了一件震動機床廠大院的事,後來很多人都知道的。他跑到工會主席蔡師傅家裡,對著酒桌上坐的、由組織進行勸和調解的他媽他爸,陳嘉大爺就講三句話。
“你們倆到底什麼時候能離婚?!”
“媽,您就跟他早點兒離,甭等到我十八歲,您等吧我不等,您不離我跟他離,趕緊得離!”
“以後我養著您,咱家跟他沒關係了,讓他走人吧。”
“……”
手裡沒拎西瓜刀之類的,但字字都是喂刀。
話說完,陳嘉扭頭走人,全屋鴉雀無聲,大人都說不出話。瞿連娣睜大了眼盯著她兒子,也像當頭就被悶了一棍。陳明劍那性格,被他兒子吼得,臉上掛的兩道淚痕給悶回去了。
蔡師傅還站起來想勸說:“陳嘉你也別這樣……好好跟你爸你媽媽說……也還沒有到那麼嚴重地步,你不要這樣,你們一家三口回去再談談……”
老一輩總愛講一句俗話: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麼。
無論什麼婚都要硬拴著、死撐著,多少人一輩子都憋在這一堵圍城裡,又多少人有意願或勇氣打破這堵破城?
當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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