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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給柯林斯的第一份情報是康普頓寫給軍方的一封信，信中附有對加大伯克利分校最新研究進展的分析報告。那是奧本海默領導的一個理論物理學家團隊的結論;該團隊包括菲利克斯&iddot;布洛赫、漢斯&iddot;貝特、愛德華&iddot;泰勒、羅伯特&iddot;塞伯爾，以及從芝大冶金實驗室過去的約翰&iddot;曼利等著名科學家。該團隊認為，要製造那顆原子彈，所需要的可裂變物質是他們先前估計數量的兩倍之多。而康普頓決定等到反應堆的實驗資料出來才做判斷。

午餐時間到了，麗娜收好那封信 ，匆忙穿上大衣，帶起手套，對索尼婭說要去散散步。下樓以前，先進了衛生間，偷偷取出那封信的抄件塞進了一隻手套。出了大樓，按照事先約定的那樣&ldo;碰見&rdo;了柯林斯，趁機不經意地把那隻手套掉在了地上。柯林斯彎腰撿了起來。

那天下午，柯林斯來到了辦公室。&ldo;女士們，&rdo;他朝向索尼婭和麗娜揮舞著一隻紅手套，&ldo;你們知道這隻手套是誰的嗎?我在外面撿到的。&rdo;

索尼婭看向麗娜：&ldo;這不是你剛買的那雙中的一隻嗎，麗娜?&rdo;

麗娜吃驚地抬起頭來。&ldo;哎，對呀，就是呢。謝謝上校。準是去午餐的路上掉下去的。&rdo;

麗娜很晚才完成當天的工作，剛剛穿上大衣要走時，柯林斯就出現在門口，好像是從陰影中溜進溜出的‐‐麗娜最討厭這一點。

他瞥了麗娜一眼，眼色頗為狐疑。&ldo;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有關康普頓的情報?&rdo;

麗娜搖搖頭：&ldo;並不知道。&rdo;

柯林斯雙眉一揚。

&ldo;我以為你想要曼哈頓計劃的所有資訊;否則不會這麼保密。&rdo;她忍不住加了後半句。

柯林斯突然愣住了。&ldo;呃，這個，這個……&rdo;他清了清嗓子：&ldo;命運使然。奧本海默的任何情況我都想要，只要你能找到：他想什麼、做什麼、有多少錢，怎麼花銷、何時洗澡或欺瞞過他的妻子‐‐總之，事無巨細，無所不包。&rdo;

麗娜一聲不吭。

&ldo;你知道他是什麼人，&rdo;柯林斯補充道。

&ldo;他是康普頓教授的同事、傑出的物理學家。&rdo;

&ldo;人們都知道他與蘇聯人有聯絡，而且說不定他本人就在給那些人提供情報。跟你說實話吧，我之所以來這兒，就是因為他。此人很可能會成為曼哈頓計劃的領導者。我們必須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rdo;他頓了頓。&ldo;你幹得好。&rdo;

麗娜步履沉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戲再也演不下去了，簡直叫人崩潰、叫人瘋癲。自己肯定會暴露而受到懲罰，納粹、柯林斯、甚至拉尼爾都有可能隨時毀了自己。必須到此為止‐‐無論以什麼方式，也無論那三人想要什麼。就在這時，突然幸運降臨‐‐蹦出一條妙計!此計或許能引爆這場戲的高潮，加速滑向結局。她一到家，就給漢斯發訊號要求接頭。

1 超人：1938年《動作漫畫》創刊號登載的漫畫故事，1941‐1943年出品同名動畫片，共17集。

第28章

&ldo;有麻煩了!&rdo;第二天碰頭時她對漢斯說。

&ldo;怎麼?&rdo;漢斯問道。

她就說了柯林斯的行為。&ldo;我早就想給你說，但又害怕。他到底掌握了好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