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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們一直音信不通。&rdo;

&ldo;哦，麗娜，&rdo;約瑟夫攤開雙手。&ldo;稍微想一想，其實很簡單。&rdo;

她眯起眼睛，凝神回想。原來如此!不禁倒退幾步，嘴巴大張。&ldo;你!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乾的!&rdo;

約瑟夫低下頭，以示預設。

&ldo;可是‐‐可是……&rdo;她語無倫次：&ldo;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呀!你可是猶太人呀!&rdo;她聳了聳肩。

一股怒火沿著脊樑躥上來。&ldo;你倒是真的變了?&rdo;麗娜冷笑了一聲，不禁回憶起多年以前拿他的金髮綠眼打趣的情景;完全有可能!

他雙手掌心向上：&ldo;我沒必要變。&rdo;接著伸出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沿桌子邊緣刨起一堆雪，捏成雪球。&ldo;漢斯一直是我的耳目。&rdo;

麗娜猛地轉身。漢斯就站在她身後，下巴凸起，似乎盡力顯得不那麼尷尬。

&ldo;必須等到恰當的時機才能告訴你。&rdo;約瑟夫再次微笑著說。

&ldo;告訴我什麼，約瑟夫?&rdo;

他轉過身，扔出那個雪球，然後轉過來。&ldo;到了布達佩斯以後不久，我們一家人生活無著，沒有錢，也找不到工作。一天，我在猶太教堂附近時，有兩人向我走來。他們給我買了幾樣飯菜，我非常感激。那是我第一次填飽肚子，自從……好啦。我們就開始交談，原來他們是蘇軍情報員;我們都認為必須打敗納粹。他們說，憑我的長相，可以冒充雅利安人……呃，你知道的。&rdo;

麗娜雙唇緊閉。

&ldo;好啦，敵人的敵人終成朋友。你和那個柯林斯上校也沒多大的區別吧。&rdo;

又一波憤怒讓麗娜喘不過氣來。&ldo;蘇聯間諜!&rdo;她喘息著說。&ldo;你在為蘇聯人賣命!原來我一直在給他們刺探情報，不是給納粹的!&rdo;她悄悄地把手伸進衣袋去摸著手槍。

約瑟夫並不否認。&ldo;不錯，蘇聯是反法西斯戰爭的中流砥柱，也是在為我們猶太人復仇。最初，我只是在布達佩斯參加一些不太重要的行動。但是，當我收到你的信說你在芝大物理系工作的時候……呃，大家都驚喜異常。&rdo;

麗娜緊閉雙眼。的確在一封信中提到過自己的工作。而且不止一次。她還記得，信中描繪了系裡的每一個人。那時怎麼如此頭腦簡單?她當然知道答案‐‐當時舊情未了，總是想把一切都向這個男人傾訴。

&ldo;說實話，多虧了你，麗娜，我的軍階才升到了這麼高。莫斯科特別重視有關美國秘密研究計劃的情報，想要隨時得到冶金實驗室的最新訊息，尤其是關於鈾-235裂變、製造炸彈的方法、需要什麼裝置來應用這些技術。這一切你都做到了。&rdo;

怒氣洶湧澎湃，把內臟緊緊地扭成了一個球體;大腦一片空白。

&ldo;因此，你瞧，這事兒好得不能再好了。現在由我來照顧你，&rdo;約瑟夫滿臉喜色，&ldo;以後就容易了。&rdo;

&ldo;容易?你撒謊!你們說是給納粹刺探情報。你們強迫我回去工作，就在卡爾‐‐&rdo;她氣得說不出話來。&ldo;你們!就是你們，是殺害我丈夫的兇手!&rdo;

約瑟夫低下了頭。麗娜覺得，這是約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