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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第一次表現出了悔恨。&ldo;只能說，我對這事放任自流。&rdo;

&ldo;放任自流?說得倒輕巧!這是不折不扣的謀殺!你都成了什麼樣的人了，約瑟夫?為什麼不來找我?或許我本來可以……&rdo;麗娜聲音低了下去，因為注意到約瑟夫把手伸進衣袋裡在掏出什麼，於是緊握左輪手槍。但約瑟夫掏出來的是一包香菸;他取出一支，用火柴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他什麼時候染上這個習慣的?

&ldo;好了，麗娜。別那麼天真。你絕不會自願幫我們的。我們也沒有辦法，戰爭嘛，當然是殘酷的。&rdo;

&ldo;可你們為什麼假扮納粹?你們知道引起了我多大的內疚、對自己多大的痛恨?&rdo;

&ldo;我們必須保護自己。原來並不知道你這麼有價值。假如你被抓，我們想要你的上司認為你背後是德國人，而不是我們。&rdo;

&ldo;於是你們就撕裂我的靈魂、毀滅我的人生……就為了保護自己!&rdo;

約瑟夫一愣。&ldo;你對我不也是這樣嗎?拋下我，投入到另一個人的懷抱?&rdo;一時間，約瑟夫的鎮靜消失了，臉色陰沉起來。

這人已經不再是那個她所認識的約瑟夫、那個曾經讓她魂牽夢繞的約瑟夫了。

&ldo;你們殺死卡爾，究竟是向誰復仇?&rdo;她頓了一下。那一幕幕全都連在一起了。&ldo;接著又綁架了麥克斯!&rdo;

約瑟夫又變回了沉著鎮靜，恢復了很有教養的風度：&ldo;小傢伙那麼可愛，我親自逗他玩兒。如此聰明、充滿好奇心的孩子，我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來疼愛。&rdo;

麗娜不理睬這句話。&ldo;然後又是歐文!&rdo;

約瑟夫吹出一口煙霧，麗娜吸進了陳腐菸草的氣味。

&ldo;他會妨礙你們，他會一直是你們的麻煩，他成了所謂的&l;附帶受害者&r;。&rdo;

&ldo;附帶受害者&rdo;，她低聲重複道。

約瑟夫把菸頭彈進了雪地裡。

麗娜看著橙色的菸頭慢慢地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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