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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報社呢,要做一期特刊,回顧二十年來,中國發生過的最最不可思異的謎團。」我瞎話張口就來,欺負面前的兩人不熟悉國家的新聞出版政策。《晨星報》儘管不算個大報,但也絕不可能做這種譁眾取寵,甚至有點怪力怪神的專題報導。
老頭和娟子在我說話的時候,都很認真地聽著,邊聽邊點頭。
「來之前呢,我已經做過些調查了。從1992年國慶節開始,精神病院搞了一個開放參觀活動,前來參觀的人幾乎都自殺了。之後在11月10日,包括金院長在內,二十多個醫護人員,同日自殺在醫院裡。我想,那些自殺的參觀者,你們應該是不熟悉的,但是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平時總有些交往,能不能說說,在自殺前他們有什麼特異的表現?」
老頭咳嗽了一聲,說:「警察吧都說他們是自殺死的,我這心裡頭,總覺著滲得慌。哪有扎堆這麼自殺的,你是沒看見,那天醫院裡那些死人的模樣啊,飄飄蕩蕩就掛在樓外面了。最先發現的趙大麻子家的閨女,愣是嚇尿了褲子,在床上歇了半個多月才好哩。鄰村的王大仙來看過,說有不乾淨的東西,但是他道行淺,驅不走。」
娟子趕緊推推他,不好意思地沖我笑笑:「我爸年紀大了,總愛信那些個啥,這您可不用往報上寫。」
「當然當然,我知道的。」
「金院長他們自殺的前一天,有好幾個警察來了醫院,然後院長就通知我們,這兩天不用來醫院上班了。沒想到,轉眼第二天他們就都死了。要說有什麼不正常的表現,嗯,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娟子說。
「這怎麼講?」我問。
「說沒有吧,他們自殺前的這些日子,我覺得和平時也沒什麼不一樣。說有吧,我覺得他們平時一貫,就有些特殊。」
我來了精神,說:「特殊在哪裡,你給我說說吧。」
「嗯,這也是打金院長來了之後,才開始的。這精神病人吧,我覺得真是不能多處,處得多了,自己也要變瘋子。」
「你是說,金院長推行體驗式療法以後,你就覺得那些醫生護士變得奇怪了?」
娟子點頭:「對的,體驗式療法,是這個叫法。你說正常人去體驗一個瘋子的想法,那不得把自己也搞得不正常嘛。就這麼過了小半年,我發現他們總是集合在一起開會。」
「業務會?」
「我看不像。他們也不特別避著我,有幾回我聽見幾句,像是說夢什麼的。」
「什麼?」我沒聽清楚。
娟子有點猶豫,我微微皺了皺眉,老頭子眼神很好使,對兒媳說:「說吧,那記者這麼跑一次,說險死還生有點重了,那也得算虛驚了一場,總得讓人家帶點什麼回去不是。那麼些年過去了,誰還會……」
他這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到了。
娟子聽了這話,沖我笑笑,說:「說老實話,當年呀,警察也來問過我們這事情,完了還叮囑我們把嘴守嚴實了,別再說出去。您這回去一寫稿子……」
「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會對人透露訊息的來源。」我保證道。
「行,咱們都是實在人,信你。金院長他們開會的時候,像是在討論做夢。醫院裡的病人各種各樣,有一些人說著說著就會打人,打別人也打自己,暴躁得很。金院長搞體驗式治療,但也不能讓自己捱打是吧,所以他們總找些病情比較輕的人聊天談心。在這裡面,就有好幾個瘋子,他們覺得自己是生活在夢裡的,咱們這些人對他們來說呀,都是夢裡的人物。」
「這不是跟莊周夢蝶一樣了嘛。」我說。但也不奇怪,正常人在某些時候,都會發出「如在夢中」的感嘆。那些神智不清的瘋子,分不出現實與夢境的區別,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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