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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一晚上都空不下,把他叫來!
自從榔頭隊佔了窯神廟,霸槽就一直睡在廟裡,他一個人在殿房裡睡啥都不害怕,卻喜歡有人就在東西廂房能陪著他。昨天晚上,迷糊和禿子金就睡在西廂房裡,半夜裡兩人起來尿,禿子金那根東西硬得像棍,看迷糊的卻軟軟垂著,就說你迷糊沒媳婦,就算有個媳婦那也是個懶毜。迷糊說你笑話我?我要用手動動,能射到對面牆上!就動了手要給禿子金看,禿子金心裡也燃了火,說你用你的手吧,我回去呀!禿子金就是那陣回的家。
霸槽讓迷糊去叫禿子金,迷糊出了廟門,說:他空不下?把他說得能行的?怕是半香那騷貨空不下吧?!腳底下還在拌蒜,上了個廁所,眼睛才亮起來。提著褲子還在廁所裡,就隔著廁所牆頭眼見半香提了一籃子嫩包穀急忙忙從前邊的山門下走過,兩個大屁股蛋子敦兒敦兒的。這挨毜的恁歡實!迷糊喊了一下,半香沒聽到,水皮卻小跑著過來,說:起來啦沒?迷糊說:誰起來了沒?水皮說:隊長麼。迷糊說:啥隊長麼,就說霸槽。水皮說:你咋這樣說話,榔頭隊要有領袖,咱跟著他,就要有擁護領袖的意識。迷糊聽不懂什麼是意識,說:他起來了,空x哩!水皮就往廟裡跑。
水皮站在廟門上使勁敲門扇,他以為杏開在裡邊,霸槽說:你要進來還敲啥門?水皮看了看廟裡動靜,並沒見到杏開,罵迷糊胡說哩,霸槽卻問:是不是誰敲了鍾?水皮說他就是為這事來的,是磨子敲的,磨子又以隊長的身份安排活了。霸槽陰著臉半天沒說話。水皮說:咱商量的事沒透露吧,才準備著他磨子不當了咱就把權奪過來安排農活呀,是禿子金漏了風,他們那邊就變了主意?霸槽說:禿子金不會。水皮說:不會給磨子說,能保住他不會給半香說了半香又說給天布?霸槽說:等禿子金來了咱們商量一下。
但是.迷糊找了一圈沒找著禿子金,後來才得知禿子金去拔黃豆了。直到中午收了工,禿子金從地裡回來,霸槽問他幹啥去了,他說拔黃豆了,霸槽說人家安排拔黃豆你就拔黃豆了?禿子金說黃豆熟了,再不拔就爛在地裡了。霸槽說你個豬腦子,磨子多長時間都撂挑子,為啥又安排起了農活,你想過沒有?禿子金說我沒想什麼,媳婦說男勞力拔黃豆哩,我也就去了。水皮插了嘴,說:這是以生產壓革命哩!禿子金倒生了氣,說:不收莊稼你吃x啊?!水皮說:你收麼,收麼,人家把權抓住了,今天安排你去收豆子,明天指揮你去扳包穀,那還革啥命哩?霸槽說:吵x哩吵!兩個人才都不吭聲了。
到了下午,男勞力仍然在後塬坡地裡拔黃豆,女勞力仍然在河灘包穀地裡鏟白菜,禿子金沒有去,迷糊、水皮沒有去,姓夜的人幾乎都沒有去,榔頭隊喊喊叫叫地在村巷裡集合,然後去了老公房的院外,把牛圈棚裡的支書叫了出來,二話沒說,一頂紙糊的高帽子就扣在頭上,拉著往村外走。
支書被叫出去後,過了一會兒沒見回來,面魚兒心裡疑惑,出來看時,支書被按著往頭上扣高帽子。支書的褲腿上有牛糞,他說他擦擦牛糞了再走,迷糊罵著:這是叫你開會聽,吃宴席呀?競把支書褲腿上的牛糞抓下一把抹在支書的臉上。面魚兒不敢多嘴,就去老公房,老公房裡偏偏那時沒人,都去出了工,面魚兒又去支書家告訴了支書的老婆。支書的老婆問:把人往哪兒拉了?面魚兒說:不知道呀,是往村外去的。支書的老婆說:天呀,他們拉他去坐牢了!哇嗚哇嗚大哭。面魚兒說:甭哭了甭哭了,既然抓去坐牢,家裡有啥吃的麼,快給他送些吃的。支書的老婆在廚房裡揭鍋翻盆,沒一口熟食,從雞蛋罐裡摸出三顆雞蛋就從巷道往村[1跑。面魚兒說:你能攆上?得抄近道,,支書的老婆扭頭又從她家廁所邊的小路往塄畔上跑,面魚兒也跟在後邊跑,跑到石獅子那兒了,榔頭隊一溜帶串地走到了去公路的土路上,而且過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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