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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joon比他們大了十歲，但面對顏煬的時候還是被一股莫名的氣場壓著，他不由自主地鬆了松領帶。

「在醫院無故釋放資訊素是犯法的，」joon繞開他們看伯朗，「怎麼樣了？」

「還挺穩定，怎麼？你想留下來陪夜？那我們走了。」江彥說。

「阿彥，你怎麼跟哥哥說話呢？」程琳胳膊肘往外拐道，「你們兄弟倆留下來陪夜，顏煬一個外人，不太方便。」

「他可不是外人，」江彥玩著顏煬的手說，「他是我的alpha。」

程琳和joon對視一眼，像是互相交流了什麼資訊一樣。

顏煬不悅地蹙了下眉頭。

再怎麼說，程琳也是江彥的親媽，為了表示尊重，顏煬一直都沒有和她起正面衝突，可她現在卻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膽地撮合joon和江彥，這一點踩到了底線。

他轉過頭面對程琳說：「美國崇尚的不是『民主』和『自由』嗎？我和阿彥自由戀愛似乎沒有什麼不對。」

程琳淡淡看他一眼：「你會阻礙阿彥的腳步，他要是留在美國，發展會比在國內好太多。」

「那是你認為的好，跟我無關，」江彥說，「媽，你不是很討厭這個人嗎？他給你什麼好處讓你想賣了我？」

程琳臉一紅：「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你是我兒子，我還能賣了你？」

「不一定。」江彥輕哼。

joon聽不懂中國話，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間燥得都快炸了。

「閉嘴！」joon罵道，「daddy還躺在這兒，你們就在病房裡吵什麼東西？」

程琳白他一眼：「個個都是白眼狼！」

joon瞪了江彥和顏煬一眼：「好好照顧daddy，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走後，程琳也跟著出去了。

江彥輕蔑地笑了一聲：「剛剛看見她哭，我竟然又心軟了。」

「不是你的錯，」顏煬說，「阿彥，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小心那個人。」

「我知道，煬哥放心，」江彥笑呵呵地說，「我已經被你永久標記了，資訊素對其他alpha沒有催情作用。」

「有些低階alpha發情和資訊素沒什麼關係，跟你生命安全有關的任何事情都不能放鬆警惕。」

顏煬說著，長長地嘆口氣。

江彥知道他在愁什麼，腦袋一歪靠在他肩膀上說：「放心吧，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好好保護自己。」

顏煬握住他的手，輕輕「嗯」了一聲。

陪夜的這一整晚，兩個人誰也沒睡，拉著彼此的手壓低著嗓子輕聲聊了整整一夜。

也是奇了怪了，在一起半年多竟然還有這麼多話要講，就好像永遠講不完。

天亮了，江彥打了個呵欠：「煬哥，第一個情人節快樂。」

「啵。」顏煬親了他一口，「情人節快樂。」

「吱嘎」一聲，一堆護士醫生推門而入，兩個人趕緊站起來讓出位置給他們做檢查。

「情況穩定，他很快就能醒了。」醫生說。

「謝謝。」江彥把他們送出去的時候，正巧看到joon和程琳風塵僕僕地趕過來。

牛逼啊，都能一起過來了，這關係緩和得還挺快。

江彥冷哼一聲，也不知道在程琳心裡，自己值多少錢。

顏煬抓緊他的手：「我在。」

江彥皮笑肉不笑：「他們來了，咱倆就撤吧，過情人節去。」

「不打算回去補個覺？」顏煬問。

「補什麼覺？等一覺睡醒了你就該走了……唉……」江彥抿抿唇，「煬哥，你還有力氣嗎？」

「嗯？」顏煬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