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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搞不懂這是憑什麼，還請張先生告知。”
張載道循循善誘的說道：“這本書裡啊，是斷章取義了。全句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句話啊，是在告訴我們，要以懲罰來回報惡行，以善行來回報善行。”
那名武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張載道也不惱他愚笨，只是繼續道：“沒關係的，慢慢學便好。以後讀書也要自己多思考，有不懂的，還可以來問先生。”
那個武者重重的點了點頭，張載道看了他身後一眼，疑惑的問道：“以往經常和你一同來找我問問題的那個人呢？他今天怎麼沒有來。”
那名武者眼神暗淡了幾許，嘆了一口氣之後回道：“張先生，他昨天與人起了爭鋒，已經走了。”
張載道聽完這個武者的話以後，目光不再轉動，瞳孔微微顫抖，只是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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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武者離去了，顧玄塵覺得張載道神情有些落寞，一個人在那裡枯坐了許久。
顧玄塵在這裡靜靜的陪著張載道，許久之後，張載道幽幽的長嘆道：“顧玄塵啊，你知道這青城的情況是個什麼樣子嗎？”
顧玄塵搖頭又點頭：“知道一點，但又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張載道說道：“我剛開始周遊天下的時候，有很多人根本就沒有機會讀書。尤其是青城的這些人，沒有人讀書，每一個人都在練武。有一小部分人只是認識字而已，但也只是認識字而已。所以我在青城開了一家書院，想要教給他們一些東西。剛開始的時候，青城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久而久之，他們也顧不上我這裡了。慢慢的，有人來找我討教問題，就比如剛才來的那個人。他認識的字不多，但是有一顆好學的心，所以我很認真的在教他，希望他能從書中學到一些東西，就如以德報怨。但我發現我教書傳道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依舊有人爭兇鬥狠，依然有人去世。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能改變青城的這些人。靠書中寫的那些東西嗎？可是書上寫的東西，真的有用嗎？”
此刻，張載道彷彿陷入了對自我，對一些事物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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