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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襄宜想到昨日,面色有些悲苦的輕輕說「我不配。」阿裕更是不解,又詢說「陛下昨日召您進幸,您不會是又犯錯了吧?」徐襄宜睹著她,這個「又」字用的恰到好處,如一根細長的針刺破了她的心,她垂首間掩飾了神情「是,我又犯錯了。」阿裕見她如此,不欲再問。兩人繞道而行,消耗了大半晌的時光才回了錦官林翠。是日晚,含元召寢了林氏,再過一日正是十五,含元臨幸了賢妃。徐襄宜如一個飄渺即逝之人,簪桃節之事,再無任何宮娥提起。一月後,新冊家人子均有不同程度的晉位,如周鈴已升了正三品充容,林茹玉升至從三品婕妤,便連吳芬如今亦是美人,而她…當真還坐著這才人的位子,終於成了六宮上下的笑柄。

五月十七那一日,含元的中貴人至錦官林翠,帶著兩分恭謹對徐襄宜說,今上召她往含元伴駕。她起身屈膝承了旨,又令人給那位中貴人些許賞賜,後而理了理鬘發和襦裙,方出了錦官林翠。至含元時,因她份位低不可乘輦或乘轎,亦不大早了,守在殿外丹墀上的宮娥心急如焚,看她遠遠行來立即上前說「徐才人,您可快些走,論侍駕您是最不急的。」徐襄宜聞言垂了垂頭對人說「對不住。」那宮娥不知她會如此答,但對她如今的境況亦是通曉的,不免帶了兩分悲憫說「您快入內吧。」徐襄宜提了襦裙入內,將一入內便見今上摜碎了茶盞,宮人與宮娥跪了一地。她見今上正睹著她,疾走幾步至案前下拜叩首道「陛下。」

他冷冷凝了她半晌,另吩咐說「去收拾了。」身側的御前宮人輕手輕腳的撿起碎瓷片,並迅捷的退了出去。接下去的半個時辰,他不言,她不語。她維持著下拜稽首直至額上蒙了冷汗,雙腿毫無知覺,幾然過了大半個時辰他開口說「你喜歡跪著?」

這話問的果真怎麼答都是錯,她憑著腿上的痛還有些清醒,頭亦未抬謹慎的說「不是。」今上話語如刀矛鋒利「抬頭。」

第74章 病樹前頭萬木春1

她遲一刻抬頭,面色蒼白,額覆冷汗。到底是女人家孱弱的身子,不能似他們男兒身長跪兩三個時辰。他側開眼望著案上的奏疏,將最後一本擱於批閱好的那一疊上。起了身行至人面前,踟躕的遞出手去,還特地以淡漠的口氣說「起吧。」她的手微顫著置於他手中,他使力欲將人帶起,卻不料她當真是毫無氣力,又重新跌了下去。他眼疾手快的將人半摟住,才未讓她的雙膝磕於含元堅硬的地磚上。

復問她「怎麼,站不住?」她的神色有些慌張,想脫他的力卻發覺實在被他一語中地,她見遠處有一矮案,強忍著痛脫開他的懷抱,手在矮案上借力「能的。」

她兀自脫開的那一剎那,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了些悵然若失。任何嬪御都依戀於他給予的溫暖,無論是挽手還是依偎。可眼前這個不識好歹又蠢笨如斯的人,卻意外的沒有令他有一絲動怒。反而令他在朝政中煩亂的心,平緩舒和了下來。他回座,順手點了點硯臺示意她研磨,這研磨是暗香疏影的主課之一,因念嬪御皆要侍候筆墨,是以眾人皆不懈勤練。她努力於心中回想每一個步驟,力使不再出差錯。待她研後須臾方聽他說「淡了。」她的眼往他案上的字上睹去,行雲流水的字,是極嘉的行書。素聞他仰王羲之天下第一行書蘭亭集序,還曾多次仿寫,以她看,當真是可以以贗亂真的。

他見她半晌沒有回話,反而盯著他的字看,手在案上一拍「你看什麼?」她自感失態,復下拜再次請罪,「妾失態且侍奉不周,請陛下懲處。」

他輕笑,哂說「徐氏,朕有一疑,朕欲知你在暗香疏影,是不是隻學了認罪這一個本事?許氏向來於教導上從未有過紕漏,如今教匯出了你這樣一個角色,朕欲重新考慮,她是否還承得起這尚儀之位。」徐襄宜聞言,有感自己會連累教習,遂心一沉,毫無顧慮地說「教導之目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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