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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錦官林翠時,徐襄宜已醒。待她入內時問「你去哪兒了?」阿裕俯身接了白絹來予她拭面「無事,尚局得了新緞,請錦官林翠去瞧。」徐襄宜垂頭應了一聲「哦」,阿裕應說「奴見皆是您不大歡喜的鮮亮色,是以不曾取回。」
後聽徐襄宜抽噎一聲「便是我歡喜,今亦穿不得。」阿裕心明語中意,卻還是碰觸了她的柔軟,俯身請罪道「奴失言,奴知錯。」她搖了搖首說「你出去歇歇吧。」阿裕見她如此,說「充容不要太過哀痛了。奴昔日聽家母說,親人所逝,哀而不傷是好的。」她拂開掉落的淚說「那令慈有沒有告訴你,哀毀骨立是何滋味?」阿裕聞聲,只覺得這個字眼是透徹的悲傷,規勸道「家母大抵是聞夫人之言,您知曉的,奴不懂這些。」她垂首道「別跪了,出去歇息吧。」阿裕無法,只得退卻。
行出去時,見周鈴立於殿前。阿裕上前施了大禮「周才人。」周鈴略頷首回禮,詢她「她尚安否?」阿裕復屈膝說「周才人掛牽,奴會如實轉告充容。」她不答周鈴的話,周鈴亦不在意,只說「阿裕,我沒什麼對不住她的。」阿裕躬身應「是」。周鈴轉身出了錦官林翠,身影於宮道上消弭無形。
朝堂終於重演了十二年前辯理的盛況,言官們各佔一派,經由宋京之事而起的,是對推恩之章的質疑。朝局的變換瞬息萬變,更況今上用人嚴苛,有錯即會罷免棄用,惟是在收納諫議上尚算寬厚。可此次有些稀奇的是,帝黨之言官一概站在罷宋京,處以梟首之刑,以儆效尤。帝黨的背後,是我朝權力的巔峰。處於對側的言官們開始踟躕著自己立場的正確與否,自己所效力的所堅持的政見,是否會將自己送上一條不歸路。
朝局如此,宮掖亦是動盪的。徐襄宜偶有行出錦官林翠,宮娥避其如豺狼。從善如流的叩行大禮,遑論議她的是非。她只是垂著首行自己的路,不言不語。十一月初七晚,帝臨錦官林翠。她如舊在殿閣前迎他,今上兩日不見徐襄宜,只覺她愈發清減了。他先扶住她,後攬著她入了內寢。
他來的時候不早了,她向來知他的慣常規矩,他疲於去解女人的衣物,於是自行解了中衣的系帶。不料手腕被他攥住,他手上一帶,她便已倒於他懷中,「這時候動你,我不堪為夫。」她抿了唇答說「今日妾身上是乾淨的。」她誤解其意,他撫她的側頰說「徐襄宜,你還在孝期呢。」她闔了眸說「妾家鄉於永州坪梧,家訓仍由在耳,男女之別甚巨,女兒家聘人以後,再不守孝期,此後榮辱…亦與家門無幹無系。」
說罷她接著去挑中衣的系帶,復又從善如流去解心衣脊樑上的系帶,他環住她的同時合上她的衣襟,握住她靈巧的手腕,遂終於止住了她的行舉。所謂的男女之別,是傷她的利劍,然手掌天下權位高如他,亦無法替她去承一絲一毫。她仰頭望著他,眼眶中漾著的淚有一滴垂落在他的手指上,他拂去後說「徐襄宜,你別這樣。」他摩挲她的側頰,彷彿能從這平滑的肌理中,看到她曾經受過的苦痛,她仰著首望他,淚盈於睫「陛下是覺妾不孝失德,是以嫌惡妾,不願讓妾侍奉嗎?」
他搖了搖首「不是。」她的手搭上他的後背,俯首於他左耳旁說「陛下,妾求您,您的恩典,妾想要。」他復有些詫異,攬住她重新平躺下去,親自去解她腋下的系帶,她闔了眼,任由他拙笨的一點點去試探解開。她的心衣向來打的是繁複的雙字結,是以他當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扯開,他的手伸向她的腰身,輕言「抬一抬。」
她隨著他的行止而動作,輕抬起腰身,他便將她藕色的綢袴褪下。後無需她侍奉,他自行解了玄衣,俯身上去。他將細密的啜置於她的額頭,眉間,側頰,紅唇,與頸項之上,並盡力的隱忍心底每一分熱烈的人慾,化燃起的熊熊煙火為靜水流深的溫存。她今日亦不同於往常,往日他微一使力,她皆要掉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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