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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還坐在案前睡著,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影,兩片唇如初綻的花瓣,誘人採擷。
他撐著案臺,慢慢俯下身子,睫毛垂下去,又慢慢抬起來,目光冷淡地端詳。
這樣近,兩張臉差一點就能相碰。他卻已直起腰,倚著桌子,掀開沒批的那一摞摺子,翻一翻前面寫過的“準”字,這麼多年,字都沒變。
他蘸了蘸筆,一目十行,一本一本快速地批完,堆到她放好的那一摞上面去。
屋裡很安靜,香料燃著,細細兩縷,慢慢消失在空中,從窗外傳來樹下宮女踢毽子的玩鬧聲,並著有氣無力的蟬鳴。
他的目光在桌上逡巡一週,落在左邊桌角上孤零零的一本,放得太遠,半個身子都掉了出去。
撿過來順手一翻,一張陌生女孩的小像露出來,荊家求王上賜婚,滿朝文武不選,要嫁大司空明宴。
他頓了一下,目光微轉,落回蘇傾臉上去。
手背撐著的那一張白皙柔美的臉,毫不設防,宛如一座玉雕的神女像。今年該滿十七了吧?
只是睡著的,軟的熱的,輕輕的呼吸起伏和微顫的睫毛,便使得神像破碎開,變成了一汪誘人又燙人的水。
他看了她一眼,摺子按在楠木案臺上,垂下眼,筆尖輕佻地點在紙上,玩兒似的慢慢寫了個“準”。
第46章 點絳唇(三)修文
滿地碎金似的斜陽鋪灑在桌面和地面, 窗戶大敞著, 熱風蕩起鎮紙下的紙角兒,掃到了蘇傾的胳膊上, 她慢慢地有了知覺。
泡了水的裙子還溼著,貼在膝蓋上, 風吹來一點涼, 空氣裡殘餘的一點香氣吸進鼻子裡, 蘇傾心裡有點惱, 掙扎地坐直。
從羌邦搜刮來的不入流的迷香, 名叫“夢浮生”, 只有一個人敢肆無忌憚地用,白天出入內宮女眷居所。尚儀局裡擺設分毫不亂, 只有她書桌讓人動過,她大約猜到來的是誰。
手伸進衣領裡,把脖子上的圓環撈出來,剛前進的一個刻度, 果然又退了回去。
春纖揉著額角爬起來,四下看看,臉色驚恐地望著她:“奴婢睡著了?”
蘇傾指尖一抖, 不動聲色地將圓環放回去, 溼裙子下的腿悄悄調整了一下位置:“你也累了,且下去吧。”
“是。”春纖退下去之前,眼神訝異地看了看她的臉。
待她走了,蘇傾霍地站起來, 朝銅鏡裡一看,自己額頭上給人拿硃砂筆點了一朵豔麗的三瓣蓮花。
鏡子裡的模糊的人影長久地與她對視,臉發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熱的。
蘇傾把溼衣服換下來,拿一頁白紙浸了水,摁在頭上,拓出個鮮紅完整的花印子來,歪著頭靜靜地看了看,吹了吹,小心地夾在書裡,才把用溼布把額頭上的花擦掉。
桌上的摺子堆成一摞,她翻開幾本看,全給他批完了。
她忽而想起被單獨拿出來的那本,在桌上掃視一圈,沒有,一本一本翻過去,在中間找到了它,上面已寫了一個鮮紅的“準”。
蘇傾和這個字對望著,心一沉,第一反應竟是將整本摺子藏了。
可是燕成堇一顆七竅玲瓏心,既然能數著地上的棋子,誰知道他會不會數著摺子,專考驗她?
王上的厲害之處就在這裡,幾次三番的試探,潛移默化地培養了她對於他的忌憚和懼怕。即使他不在這兒,她仍然感覺背後有一雙幽幽的、冷森森的眼睛。
蘇傾猶豫半晌,硬著頭皮提筆在前面添了個“不”字,勉強變作“不準”,只是兩筆丹砂濃度略有不同,不能細看。
可燕成堇是什麼人?這日他靠在塌上覆核奏章,果然從一沓中挑出了那一本,凝眸看了半天,目光慢慢落在她臉上,慢慢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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