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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曾經都只是奢望，但現在，似乎看到了一點希望。

僅僅一點希望，對她來說，就已經很足夠了。足夠她再次將自己的一切都當做賭注押上去，作人生最後的豪賭。

這次再賭輸了，大概就是灰飛煙滅。可那又有什麼好怕的呢？她活成這個樣子，死活對她來說，還有很大的意義嗎？

要是賭贏了的話……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好幾次，最後說出了她的決定。

&ldo;你的建議很好，我接受。&rdo;

潘龍笑著點頭，這樣的結果並不出乎他的意料。

&ldo;既然你接受了我的建議，那麼我希望你和你的部下們暫時蟄伏几個月‐‐這對你們來說，有什麼損害嗎？&rdo;

&ldo;你是知道一切的人，我無法隱瞞什麼。潛伏到地下，對我們來說並沒什麼損失，但是我和我的教眾們現在是魔物，需要定期吸取人類的生命和鮮血，才能保持自己的活力。否則，我們會逐漸衰弱，最終陷入沉眠，再也無法醒來。&rdo;

&ldo;這不是問題，在這片荒野裡面，有足夠多的人類可以供你們狩獵。&rdo;潘龍滿不在乎地說，&ldo;那些腦子已經不大正常的強盜，對你們來說不就是行走的食物嗎？&rdo;

女教皇有些驚詫地看著他，想不到他竟然會這樣回答。

潘龍笑了：&ldo;你為什麼驚訝？難道你覺得，我應該同情一群靠劫掠和殺人為生的強盜嗎？&rdo;

&ldo;我們……並不比強盜更加善良。&rdo;

&ldo;但你們對我有用。&rdo;潘龍很坦率地說，&ldo;而且，吃過苦頭的你們，有改過自新的可能。&rdo;

他的目光之中隱隱閃過一絲令人驚懼的金光，話音也變得低沉起來：&ldo;當然，有一點我要事先說明。即便是將來消滅了老伯爵，你和你的教眾們之中，也只有那些保持著理智，願意改過自新的，才可以活下來。那些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或者是雖然還有理智但選擇繼續作惡的，都在我討伐的範圍之中。&rdo;

他的語氣有些冷硬：&ldo;我不屑於欺騙你，所以現在就把這個告訴你。如果你不願意接受那樣的結果，大可以現在向我挑戰，或者是等我離開之後，帶著教眾們逃走。&rdo;

&ldo;前者的話，我很歡迎。後者的話，等我消滅了老伯爵，掃清了哈姆雷特鎮附近那些搗亂的傢伙們，就動身去追擊你們。&rdo;

他嚴肅地看著女教皇，身上散發的威壓越發龐大：&ldo;除非你們從此隱居，不出來害人，否則總會有被我找到的那一天！&rdo;

對於潘龍說的這些，女教皇並沒有感覺到驚訝，也沒有半點被欺騙的感覺‐‐她早就明白，神靈的代行者絕對不會向邪惡妥協。

想要得到對方的寬恕，唯一的辦法就是誠心地懺悔和堅決的改正。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對方選擇提前將一切都說明，反而讓她有一種被尊重的滿足感‐‐已經被老伯爵欺騙過一次的她，對於欺騙這個問題非常敏感。

如果可以在死亡和被騙之中選擇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反正……現在的她，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就算是死亡，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無非是永恆的安眠而已。

能夠安眠，大概……也沒什麼不好吧。

潘龍並不能看透她的內心，但他能看出女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