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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只留了兩個羌人侍衛,聞聲扔下手裡的骨骰子,提刀聚攏過來。封璘邊走邊抬手,臨到跟前時血光撲閃。倖存的侍衛望著同伴屍體,惶呼聲還未吐口,銳利無匹的百尺烽已經貫穿了他的左肺葉。
「你今日必死,但本王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封璘冷酷地注視著,「說話,人在哪。」
先帝下令封宮以後,芙涯宮就成了監禁那女子的一座囚籠。窗闥幾被封死,年久失修的屋頂瓦簷殘破,投下的幾縷日曬成了殿中僅有的光亮。從前作隔檔之用的屏風早已撤走,根根及腕粗的鐵柵欄拔地而起,封璘的面孔隱在欄杆後,隨著步伐的挪動明暗不定。
「皇兄。」他在最後一束光線前站定,踩住,復又抬起。他終是退回了陰影裡,面向那束光伏身叩拜,「臣弟見過皇兄。」
蜷身在光圈正中的隆康帝聽見了聲音,定了片刻,遲緩地抬起頭。
掐指算算,他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已有數日,當初救他的瘋子好似全然忘了他的存在。負責看守的羌人不明就裡,把他當成尋常戰俘,每日只管撿些殘羹冷炙扔進去。隆康帝被迫與自己的排洩物待在一起,吃著腐爛變質的下水,在惡臭熏天的昏暗裡神識恍惚,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個為他而死的女人。
「朕總算知道,」隆康帝許久不張口,聲音有些走調的低啞,「她在臨死前,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這個她,指的是封璘母妃,因為失寵命喪冷宮的瑄嬪。
封璘沒有接話,隆康帝看了他一眼,自顧自道:「你的母親,一直都在嬌縱裡長大,舞刀弄劍是最易受傷的,可她卻連半點痛都挨不得。朕沒有想過她會自裁,從來沒有,那麼疼的死法,她怎麼下得去手。」
「心愛為解,皇兄還有什麼想不通。」封璘神色淡淡,斂袍起身。
隆康帝艱難地騰挪身體,摸索著,靠牆盤起雙腿。比起借束光來強撐威嚴,他現在更需要的是一堵倚靠。
他喘息著問:「你怎麼知道朕還活著的訊息,又是如何尋到這的,那個……瘋子呢?」
化身「蘭月兒」的若木基救了隆康帝,他卻仍把她稱為瘋子。
封璘眉心微動,答道:「陳笠帶著蘭月兒交給他的玉璽,拼死逃出了皇宮。他與先生算半個同門,知道秋家外宅的位置,所以找到了我。至於若木基,在他仍是蘭月兒的時候,決計不會出賣臣弟。」
隆康帝聽得雲山霧繞,但知道那是個瘋子,便也不再計較,只喟嘆:「長夜當途,終有星火不滅,大晏之幸也。」
他沉下眸光,渾濁裡射出一鏃洞若觀火的犀利,直擊封璘,「玉璽既在你手,黃袍加身指日可待,你若聰明些,就不該來尋朕。」
封璘靠近欄杆,拇指滑過縫隙,宛如刀斫的眼眉終於在光亮裡初見端倪:「皇兄知道,我想要的從來不是皇位。」
心愛為解,隆康帝還有什麼猜不出來,他道:「鞦韆頃果然還活著,你想為他正名,是不是?」
封璘坦然應聲:「是!」
隆康帝啞然一瞬,突然問道:「若是朕不答應,今日便走不出這芙涯宮了,是,也不是?」
封璘撫著腕間失而復得的紅瑪瑙,在漫長的沉默裡輕點了下頭,「……是。」
隆康帝看著那寒光鐵衣,萬分震恐:「你怎麼敢!朕為了你的前程苦心鋪路,從閔州貪墨案起。你當街褻瀆神佛,胡高兩黨輪番上書彈劾,朕都壓下去了。江寧商戰你私通閔商,朕可曾有一句置疑?朕甚至為了你,任憑那些人……」
他頓了頓,像是生生嚥下了什麼,「你不能如此待朕,阿璘,你不能!」
「因為我是兗王所以不能,還是因為,我是你親自取名的阿璘。」
隆康帝唇瓣翕動,他們之間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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