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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法加以深究的原因。
此序之論除有此弊之外,可取之說有三:
首先是對詩的認識問題。聞一多在《歌與詩》一文中,曾考出“志”有“記憶”“記錄”“懷抱”三個意義,以證“志”即是“詩”。這是就語源來立說的。但隨著社會的變遷和字義的變化,漢代所說的“志”,已是詩人的“情志”了。一方面,在心為“志”,因“情”動於中而發言為詩,言之不足固可嗟嘆永歌、手舞足蹈,以取其“發乎情”之真;但另一方面,卻也不是任情之所之的,必須有所節制而能“止乎禮義”,這就是要達到詩之善。
其次是對詩所反映的內容偏重於社會性和政治性方面。即認為從詩可以觀政知世,用詩可以教民化俗。這個觀點在序中是極為明確地闡明瞭的。
第三是論詩的藝術功用,說“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這裡從詩的思想作用談到了藝術特性,這也就觸及了美的問題。至於說到《詩》的六義,這裡雖然只解釋了“風”“雅”“頌”三義,可也涉及到體和用的問題。“主文而譎諫”云云,就很突出地指出了刺上之“風”的藝術特色。
《詩序》的作者問題,歷來是聚訟紛紜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十五論《詩序二卷》,參考諸說,“定序首二句,為毛萇以前經師所傳,以下續申之詞,為毛萇以下弟子所附”,態度比較謹慎。後崔述《讀風偶識·通論詩序》,始根據《後漢書·儒林傳》之意,坐實為衛宏所著。然其緒說實本諸前人,縱手筆出自衛宏,也是裒輯之功為多。如“言志”之說,本之《尚書·堯典》;“聲成文”諸語,本之《禮記·樂記》;“六義”之說,本之《周禮·春官·大師》。或小易其字句,或刪節以成文。崔述稱美它“章法井然,首尾完密”云云,其實全然未必。文中脈絡不貫,卯榫不接之處,初按即知,即使漢前之文,也沒有這麼紊亂的。如次段言“情動於中而形於言”,三段言“情發於聲,聲成文謂之音”;言與歌,聲與音,彼此間接榫就欠妥。又如四段言詩之六義,只釋其三,致使後人於賦、比、興之說,遂多異詞。再如四段言風,卻未說雅,忽又言及變風、變雅,隨即又釋及變風而不及變雅,接著再釋雅,而變雅仍告闕如。還有如末段“然則《關雎》《麟趾》之化”云云,像是《二南》的總批,而措語亦失倫次。“南,言化自北而南也”,宜置於“王化之基”以後,始有總結之意。“是以《關雎》樂得淑女以配君子”云云,亦似《關雎》之總批或小序,其用當與首段同,撮合一處,反而會更合適。
由此可見,這當是採摭眾說而彌綸未安之作,不著作者之名,或即此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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