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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集中於寫人;寫人,又突出一點:“閒”。入“夜”即“解衣欲睡”,“閒”;見“月色入戶”,便“欣然起行”,“閒”;與張懷民“步於中庭”,連“竹柏影”都看得那麼仔細、那麼清楚,兩個人都很“閒”。“何夜無月?何處無松柏?”但冬夜出遊賞月看竹柏的,卻只有“吾兩人”,因為別人是忙人,“吾兩人”是“閒人”。結尾的“閒人”是點睛之筆,以別人的不“閒”反襯“吾兩人”的“閒”。惟其“閒”,才能“夜遊”,才能欣賞月夜的美景。讀完全文,兩個“閒人”的身影、心情及其所觀賞的景色,都歷歷如見。
蘇軾於元豐三年(1080)二月到達黃州貶所,名義是團練副使,卻“本州安置,不得籤書公事”。這篇文章一開頭就記“夜遊”之時是“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表明他在黃州貶所已經快滿四年了。張懷民此時也謫居黃州,暫寓承天寺。這兩人,都因被貶而得“閒”,氣味也相投。張懷民贈墨二枚給蘇軾,蘇軾作《書懷民所遺墨》一文以記之。張懷民修了一座亭子,“以覽江流之勝”;蘇軾名之曰“快哉”,蘇軾的弟弟蘇轍寫了《黃州快哉亭記》,至今為人們所傳誦。記的末段說:
士生於世,使其中不自得,將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今張君不以謫為患,竊會計之餘功,而自放山水之間,此其中宜有以過人者。將蓬戶甕牖,無所不快;而況乎濯長江之清流,揖西山之白雲,窮耳目之勝以自適也哉?不然,連山絕壑,長林古木,振之以清風,照之以明月,此皆騷人思士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勝者,烏睹其為快也哉!
這段文字,正可與《記承天寺夜遊》參看。
蘇軾的心胸的確很“坦然”。累遭貶謫,仍然樂觀、曠達;即使流放到儋耳,也不曾像“騷人思士”那樣“悲傷憔悴”。但他有志用世,並不自願當“閒人”。因貶得“閒”,“自放于山水之間”,賞明月,看竹柏,自適其適,自樂其樂;但並不得意。他那“自適”與“自樂”,其中包含了失意情懷的自我排遣。《記承天寺夜遊》的字裡行間、特別是結尾數句的字裡行間,都表現了這種特殊心境;只不過表現得非常含蓄罷了。有人單純讚賞“其意境可與陶淵明之‘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相比”,似乎還失掉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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