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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可以想見。”
李曜輕輕點頭,卻又笑道:“只是這話,未免說得過於籠統了些。”
諸相皆笑,王摶也笑了笑,才道:“若要細論,也是有的。所謂政事堂者,君不可以枉道於天,反道於地,複道於社稷,無道於黎元,此堂得以議之。臣不可悖道於君,逆道於仁,黷道於貨,亂道於刑,克一方之命,變王者之制,此堂得以易之。兵不可以擅興,權不可以擅與,貨不可以擅蓄,王澤不可以擅奪,君恩不可以擅間,私仇不可以擅報,公爵不可以擅私,此堂得以誅之。事不可以輕入重,罪不可以生入死,法不可以剝害於人,財不可以擅加於賦,情不可以委之於倖,亂不可以啟之於萌。法紊不賞,爵紊不封,聞荒不救,見饉不矜,逆諫自賢,違道變古,此堂得以殺之。故曰:廟堂之上,樽俎之前,有兵,有刑,有梃,有刃,有斧鉞,有鴆毒,有夷族,有破家,登此堂者,得以行之。”
李曜雖然聽得有些發暈,大體還是聽懂了其中意思,點頭道:“即是說開元以後之政事堂,賦政四海,允厘六職,統和天人,總齊機衡,已為朝政之本。”
王摶點頭肯定,道:“正是如此。右相既然已經明白權責所在,下面某便說說機構。”
李曜虛心請教:“請王相公言之。”
王摶道:“政事堂分正堂與後院兩部分:正堂為諸相辦公和會議之處;後院為政事堂行文作書之處,分設五房辦公,即吏房、樞機房、兵房、戶房和刑禮房。為諸吏史治事辦公之地,入品者可為五房之長。五房僚佐所掌雖屬秘書工作,但因其多為國家機密大事,權位很重。”他微微一頓,補充道:“譬如當年堂後主書滑渙久在中書,與知樞密劉光琦相結,宰相議事有與光琦異者,令渙達意,常得所欲,杜佑、鄭絪等皆低意善視之。像滑渙這樣作勢弄杖者,固屬不多,但也說明五房僚佐地居權要,即使宰相亦未可小視。”
李曜點頭表示理解,這就好比後世的中央辦公廳,人家給你說個事,你怎麼知道那是人家自己的意思,還是他上峰的大領導們的意思?這種人如果要弄權,當然很簡單。
於是又說到參加政事堂會議人員。按照王摶的說法,參加政事堂會議者,唐初為三省長官;高宗以後,為中書門下長官,或帶“同三品”、“平章事”、“參知政事”等銜官員。中書舍人和堂後五房長官因工作關係,經執筆宰相同意,亦可參加會議。
政事堂會議與朝議不同。政事堂是宰相議決軍國大政的權力機關,必須宰相才能參加。朝議為皇帝臨朝時與諸大臣之議論,因此,文武百官品高品低者皆可與議。朝議所議之事,據記載多為軍務大事,蓋以軍務關係國家至大,必須皇帝臨朝議決。為此王摶舉例說:“元和九年,吳元濟叛,朝議加兵,以綬有弘恕之稱,可委以戎柄,乃授山南東道節度使,尋加淮西招撫使。這便是朝議軍務之一例。”
政事堂會議與廷議亦不相同。朝議由天子臨朝議決,廷議由宰相主持,上自文武大臣、六部尚書、九卿諸監,下至侍郎、御史等皆可參加廷議。王摶又舉例說:“當年劉文靜自以才能幹用在裴寂之右,又屢有軍功,而位居其下,意甚不平。每廷議多相違戾,寂有所是,文靜必非之,由是與寂有隙。”這便是說,參加廷議者,歷來不僅有宰相,宰相以外的官員亦可參加,這和參加政事堂會議只限於宰相者,全然不同也。不過今日李曜帶裴樞等並非宰相,也並非五房之長的大臣前來卻未遭諸相公非議,想來他們也是沒把今日當作議事。
然後王摶說到了政事堂會議的“執行主席”。通常是中書令取旨後,於政事堂召開宰相聯席會議,開會時有一執行主席,稱“執筆”、“執政事筆”。討論結束,秘書處協助“執筆”綜合整理成詔敕文書,然後奏聞畫敕。執行主席輪流擔任,有時一人一天,有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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